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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儿微微有些错愕，反拉住落圄天的手，愣在当场。
眼前的一幕，居然是长肖城头辞别。
这一幕……应该存在吗！
这不是结界中被改变的结局吗？
落圄天的眉心也微微拢了起来。
黑衣青年显然对灵儿的话很好奇。
一手抱在身前，一手拖在下巴上，饶有兴趣的看着灵儿。
“你可看过这部戏？”灵儿问他。
“没有。”说着他轻轻一拍隔壁桌的一个书生。
替灵儿转问道：“你看过这部戏吗？”
“看……看过呀！”书生看着这位一郑千金的同龄人，底气明显有些不足。
“说说结局。”
“就是爱美人，不爱江山。两人最后一起走了……”
书生一脸的莫名其妙，心想，想知道结局你自己看啊。
这不正演着呢么，问我做甚，有钱人还真是奇怪。
可是这般话，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，一个字也没敢说出来。
“一直都是这么唱的？”灵儿赶忙追问。
“是啊！一直都是这么唱的！”书生道。
灵儿脸上茫然而纠结。
黑衣青年看了看，长腿一迈，又拎起了刚刚跟自己叫价的胖子。
“这戏的结局可是一直如此？”黑衣青年一指台上。
“是啊！老戏了！”胖子像被拎小鸡一样的拎了起来。
一点脾气也不敢有。
自己多久没被人这么拎起来过了……
上次被拎，好像还是六岁的时候，因为爬房堵烟囱……
后来，父亲再想拎起自己，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。
话说，这么清瘦的一个少年郎，是怎么把比自己沉五六倍的东西拎起来的？
胖子双脚离地，在半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
黑衣青年将胖子原地扔下，回头跟灵儿道：“他也说一直都是这么唱的。”
这一瞬，灵儿忽然有点怀疑起自己来……
一直都这么唱？
那是自己记错了？
……可是……
“奥，多谢。”灵儿回神，抬手挠了挠额角。
“不用谢，能为姑娘解忧在下十分荣幸。”
“嗯……公子再见。”灵儿朝他点头。
这黑衣青年用手抵住鼻下，轻咳了一声，也朝灵儿点了点头。
“姑娘请自便。”
可是话虽这样说，他却一路跟着灵儿走了出来，一直目送着灵儿离开悦音楼。
“我们不取大慧天下了。直接回去。”
“不取大慧天下了？为什么？”
那怎么行，她还没去羽山找师傅张大勋呢！
“那人有些奇怪。”
“师兄不是有天眼？可看出什么不妥？”
“没有。”落圄天直言道。
“那就是普通人。”灵儿松了一口气。
“世间的怪人可多了。我跟着师傅行走江湖的时候，遇到过很多古怪的人。记得曾经有一位富家公子，特别有钱，可是却常常在街上偷东西。他父亲打了他多少次，他都改不掉，还说只有偷东西才能使他快乐。”
灵儿一点也不想回去，绕到落圄天的前面，仍旧牵着他的袖子边退边走道：
“我还听说过，一个老员外，喜欢挨打。他们家的家丁，隔三差五就要奉命胖揍他一顿。你说奇怪不奇怪？也许这个黑衣公子就爱好助人为乐呢！”
虽然花一百两助人听戏的人，可能的确是脑子有点问题。
但是灵儿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释了。
“不冒险，师傅说如果外面有任何人跟着咱们，立刻甩掉回去。”落圄天看起来很坚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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