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逝 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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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太子妃生产的消息,一瞬间传遍整个京城,等宫中收到消息的时候,宫外都已经人头揣动,出来看热闹打听消息了。
  
      此时还没有宵禁,街上满是人,但无一人在忙自己的事情,都停了下来,看着宫门打开,宫中尊贵的娘娘乘坐着马车,从闹市街中,绝城而去。
  
      听到太子妃生产的消息时,容愉正准备休息,看着案头上堆积的以往对梁用兵的兵书,他实在是觉得很吃力,现在他好像知道自己跟容恪的差异在那里了,因为从容恪十二岁开始,他就能坐在书桌前,看这样的兵书,一看就可以看一整天。
  
      他听下属报告完,然后从书桌前站了起来,有人敲门,应门问谁。
  
      “殿下,是妾身啊,妾身准备了宵夜,想邀殿下一同用。”以往容愉都会拒绝的,可是她打开门,看着站在门口的雪璇,雪璇是雪胧众多妹妹中,与她最为相似的一个,容愉望着雪璇的眉眼,还有嘴唇,都是跟雪胧有极其相似的地方。
  
      容愉伸出手,抚上雪璇的眉毛。
  
      雪胧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,时不时的喊两声,要是以往,满屋子的丫头早就笑做一团,可此刻,没有一个人笑,都耷拉着脑袋,好像霜打了似得。
  
      而容恪,呆愣愣的站在原地,等着外面的动静。
  
      只听侍卫敲门说,禧妃娘娘已经进府了,容恪才强打起精神,往门外走了。
  
      刚出门,就迎面遇上慌忙而来的禧妃娘娘。
  
      “怎么样了?怎么样了?”
  
      “没事的母妃,胎位很好,月河夫人也在里面。”
  
      雪胧听见禧妃的动静,这场戏,很大一部分是要演给禧妃一个人看的,所以雪胧更加卖力的喊了起来。
  
      兔子血这时也派上了用场,倒一些在干净的水盆中,毛巾上也沾一些,泡着端出去。
  
      “这,这不是很好嘛?怎么好端端的还流了这么多血。”禧妃一点都不淡定,这可是她的第一个孙子,而且还是太子的嫡孙,这分量,可想而知。
  
      雪胧喊得渴了,喝了口润喉的凉茶继续喊,琳琅把凉茶的渣滓和喝剩下的凉茶根倒在托盘了,端了出去。
  
      “这是什么药?”
  
      “我们侯女午睡起就有些腹痛,这会下血虚弱已经没有力气了,这药是夫人熬来给侯女补力气的。还需要再服一剂。”
  
      “那你还不快去。”琳琅跑进跑出,禧妃都趁着门开的空探进头去看看,可是只看到幔帐还有雪胧漏在外面的胳膊。
  
      “哎哟,这疼了多长时间了?”
  
      “回娘娘,有两个多时辰了。”谷雨是月河夫人的贴身侍女,现在正站在外面稳定住禧妃“从来这第一胎都是慢一点的,娘娘不必担心。”
  
      “当年本宫生这小子的时候,也是疼够了足足三个时辰,才生下来。当年那个小小子,现在转眼就要当父亲了。”禧妃看容恪怅然若失的望着房间,以为容恪也紧张,说了些有趣的话来让他放松起来。
  
      容恪看着禧妃,苦涩一笑…就在这时,屋中传出一阵响亮的哭声。
  
      “生了,生了,是个男孩。”不一会,屋里抱出来一个清洗干净的孩子,头发还是湿的,此时正茫然的哭着。
  
      禧妃从雨思手里接过这个小小的婴儿,一点都不想刚刚生出来那般,虽然脸色还有些青紫,但是已经开始露出漂亮的肌肤颜色。禧妃爱不释手的抱着这个珍贵的孙子,容恪上前,看了一眼孩子,转过身进去,走到雪胧的床前,雪胧散着发,脸色不知怎么弄得,看上去虚弱无力,她伏在枕头上,困得睁不不开眼睛。
  
      禧妃和容恪前后脚到床边,她抱着孩子,无比骄傲的对雪眬说“辛苦你了”
  
      “母妃言重了。”雪胧笑的勉强,嘴唇更加的苍白。
  
      月河夫人把雪胧铺的被褥全部换了下来,雪胧也穿上干净舒适的衣服,月河夫人伏在雪胧手边,对她说“辛苦了,快休息休息吧。”
  
      “谢谢你了,娘。”雪胧觉得自己因为勉强而笑的次数太多,脸生疼。
  
      禧妃好好交代了雪胧一番,又看了看怀中此刻已经睡着了的孙子,脸都要笑成一朵花,最后不舍的放下,在宫门下钥,宵禁前回了宫。
  
      禧妃走后,东宫瞬间冷清了不少,原本挂好的红色大灯笼,无人下令,也都没有点燃。
  
      雪胧看着怀里的这个小孩子,他睡得十分的安稳,像是什么事情都不会惊扰到他。
  
      月河夫人累坏了,洗了澡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,在雪眬床前就有些瞌睡。
  
      “娘,不是一开始说的是女孩吗?”
  
      “在没有落地以前,谁也没办法断定,这孩子不怎么苦恼,看样子是个性子好的。”月河夫人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小孩子的脸颊。
  
      雪胧见月河夫人一脸倦色,对月河夫人说“娘,你先回去歇息吧。”
  
      “恩。奶妈就在外面,一会让人把他抱出去吧。”
  
      “恩”月河夫人走到外面的房间中休息。
  
      而容恪也在此时进来。
  
      “玉容可安置妥当了?”
  
      “恩,已经装棺抬出东宫了。”也如她所愿,让人连夜送去她说的那个地方把她安葬了。”容恪坐在雪眬的床前,整个人团成一个圈,好像是极其没有安全感。
  
      雪眬伸出手,按着他的肩膀“这时候可以悲伤了。”雪眬对容恪微微一笑,这次是真心的。
  
      “我已经没事了。”容恪反而还安慰起了雪眬,可是雪眬在容恪的面容下,那悲伤之色,怎么都隐藏不住。
  
      “在我面前还逞什么强。”
  
      “真不敢相信,她就这样离开了。”容恪的声音平静,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在。
  
      雪胧不做声,继续听他说“是我害了她,我在没有能力让她活下去的基础上,让她做了必死的事情。”
  
      “这也不是你想的。”
  
      “雪胧,若是死的人是我就好了。”容恪声音平静,并不激动,但是雪胧在他的眼睛里,看到了绝望的神色。
  
      “那这个孩子怎么办?他没有了母亲,可是在你的照顾下,能够在这京城过得很好,可是若他没有了父亲,这波涛汹涌的天下纵横,怎么可能会放过他。”雪胧点了点孩子的鼻子“给孩子取个名字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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