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年华轻易逝去 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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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顿饭用的十分愉悦。一直没有在午宴里亮相的螃蟹,也量大十足的出现在了每个人的案头,正是河蟹肥美的时候,吃着冷性的蟹,不由得每个人都喝了一些酒。
  
      就连午饭是一直说酒量欠佳的季相,也饮了不少。
  
      季清风和季斐羽坐在一起,因为身上衣服的衣服颜色差不多,到有几分兄弟的样子,一起分喝了一壶凌姿醉。
  
      雪胧也爱喝凌姿醉,可是容恪对酒液泼辣的白干,颇为喜爱,所以二人桌子上,放着两把酒壶。雪胧偶尔会拿错,被辣的总是面红耳赤的。
  
      “你就不能不喝这个。”雪胧这是第三次倒错了酒,她不喜身边有人伺候,觉得碍手碍脚,两把酒壶一模一样,而且放在一起,很难不拿错。
  
      “怎么了?”容恪把一杯如同烧灼之物的酒液,面无表情的咽下。
  
      “不辣吗?”
  
      “辣中带着苦甜二味,很不错呢。”容恪一脸“怪我喽”的样子,确实,确实并不怪他。
  
      “你要不喝一喝这杯凌姿醉,味道很不错的。”凌姿醉,在口中的味道,就好像一个凌波微步的仙子,打着旋,姿态优美的就落入喉咙之中。
  
      “不要”容恪十分肯定的拒绝了雪胧,他的酒量天生就极佳,如果不喝如此浓烈的酒,很难喝醉。他又十分讨厌宫宴应酬,所以干脆就喝起了白干原液。不过今日的宴会,倒是十分有趣。季相文采风流,没了平时在朝堂上,那般严肃,说起几句趣闻和一些趣事,倒是十分愉悦,季将军也非想象中那般空有孔武之力,而是开明豁达,说起话来,洪亮而磊落。
  
      季清风虽然眉宇之间带着哀切之色,但也不会把这种情绪传达给别人。
  
      至于季斐羽,他很少说话,看样子是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,可他却嘴角上扬的听着。
  
      这个宴会,倒是让他不是那么想那么快的喝醉。
  
      雪胧无法,只能把自己的酒壶放在自己这一边,这样才好了许多。
  
      “大哥,我进京时,遇到了南面的将领宜廉王爷,那位王爷,现在还能带兵吗?”季将军觉得诧异,如果没有记错的话,那位王爷的身体,实在不适合再带兵了。
  
      “朝中像那位王爷一样,即是皇子贵胄,又极善带兵的将军,几乎没有。宜廉亲王手里的兵士,是先帝做王爷的时候,手里的亲兵,一直以来都是以帝军自居。那位王爷如果退下去,普通的将军,肯定控制不住他们。”
  
      “要说着南军换代都大换了四五次了,就是说,军心还是靠将军凝。”季将军也十分感慨,容以莲年纪轻轻的,身体就那个样子了。
  
      “爹,叔父,宜廉亲王的身体怎么了?看你们都很惋惜的样子。”季清风远离京城还是太久了,有些事情他都不清楚了。
  
      “那位王爷,今年二十有六,就是在活十年,活到三十六岁都困难。”季相简单的为季清风解释,因为不长寿,所以这也是寅贞帝虽然看他大军在握,而不忌惮于他的原因了。
  
      “我父亲和叔父说的是真的吗?”雪胧觉得最清楚这件事情的,莫过于坐在她身边的容恪。
  
      “小叔叔确实不久寿了,他之前在战场上受了重伤,就算现在外伤都养好了,可是…”说起容以莲,容恪的脸上,难得有一丝别的感情。
  
      他从小就羡慕那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小叔叔,他记事起,小叔叔就可以弓马前程,跟在皇爷爷身边,皇爷爷走后,也可以一匹战马驰骋天下。
  
      “我倒是有一个接替的人选。”季将军突然想到了一个人,他跟季家关系匪浅,可是今天却没有来。
  
      “二弟,你喝醉了。”季相十分自然的接过季将军的话茬“来人,给二老爷上茶解酒。”
  
      季将军突然看到了坐在雪胧身边的容恪,立刻噤声,有些酒量不支的扶着额头“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,喝一点就头晕了。”
  
      “二叔,你那里是喝了一点点,爹的好酒,都快被你喝干了。”雪胧却没有季相那么深厚的定力,她的脸都要白了。
  
      容愉,若是今天在宴上,让容恪听到容愉的名字,那么,那么容恪怎么可能放过他。
  
      “你爹的好酒,怕比你丫头的头发都多,那就那么容易喝光了。”季将军端起浓茶,喝了一口,脸色也有所缓和。
  
      “也是,平时我爹也不喝,只放着,也实在是可惜。”
  
      “别的不说,就说你那年出生的时候,满月酒那天,你爹让鸿运酒坊的匠人酿了九十九坛女儿红,说等你每年生日的时候,就开一坛。你爹小气鬼,到现在一坛都舍不得开。你可要说说你爹。”
  
      “二叔,我哪里敢说我爹啊。”雪胧当着容恪的面,实在有些放不开啊。
  
      “你小子,当你夫婿的面,还害羞了起来。哎呦,大哥你掐我干嘛?”季将军说的热闹,他对雪胧,就是一种不同于旁的孩子的感觉。他也不是没有女儿,可是他那几个女儿,个个都一个模样,低眉顺眼的,实在无趣,那里有他这个侄女,对他的胃口,雪胧要是他的女儿,该有多好。
  
      “二弟,为兄看你真的是喝醉了。太子殿下面前,别犯浑。”说完,季相起身一礼“太子殿下,我二弟就是这个样子,又喝了点酒,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  
      容恪端起酒杯“岳父大人,叔父,不必在意小婿的。”容恪听得也热闹。父皇的兄弟不多,但数量也比季相和季将军多,可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的那些叔叔伯伯们,如此热闹的说过一次话,倒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。
  
      “太子喝的可是白干?”
  
      因为是秋夜,天气还有些燥热,季将军并没有喝喝了会让浑身发热的白干,若平时在军营,可以饮宴的时候,季将军必喝一壶白干来暖暖身子。
  
      “正是,本殿并不会品酒,只是觉得这白干干脆爽咧,又如同君子一般,不会再后劲上做文章,平时都会饮此酒。”
  
      “你小子有品位。这白干,就是一个言出必行的魁梧大汉,一拳放倒你,绝不再后面做什么小人。来,给我上一壶。”推开喝的有些发腻的雅士杜康,换上了一壶酒液清澈的白干,二人隔桌碰杯,喝的倒是投缘。
  
      一场酒宴,说说笑笑一直到了快到午夜,季相因为午间也饮酒了,所以先醉了,与月河夫人先回去了,因为换了酒喝,季将军也醉了,在季清风的搀扶下,与于氏回了他之前住的院子。
  
      容恪和雪胧也慢慢的走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  
      刚出来,有些路边有些更露,还有些冷了起来。
  
      容恪脱下身上的外衣,想要披到雪胧的肩膀上,雪胧感觉肩膀一沉,她回头,季斐羽就站在她的身后,而他的外衣就披在她的肩膀上“穿好,每次换季都感冒,给你开药都开的我烦了。”
  
      给完衣服,季斐羽就转身准备离开,雪胧看了一眼手里拿着外衣的容恪,对他说“殿下,妾身有几句话要跟二哥说一下。”
  
      “去吧。”容恪率先走了。
  
      “有什么话?”季斐羽不耐烦,但是他却站在原地,听雪胧说。
  
      “这几日正是河蟹肥美的时候,我知道城里有个庄子,那里有刚刚从外面带进来的肥蟹,大哥和你都难得回来,我想我们兄妹三人,由我做东,去那个庄子上饮酒吃蟹如何?”
  
      “今天在宴上,就属你吃的最多,还没吃够吗?”季斐羽有些嫌弃,雪胧出来的时候,还净过手,可是手上依然有蟹的香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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