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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又是很长时间没说话，卫腾知道，对方的心里，此刻一定是五味杂陈。
“你······”这一回是卫腾打破了寂静，“喜欢她吗？”
林飞鱼仍然直视前方开着车，他没回答，不知他是听到了没回答，还是没听到。
此时天已经黑透了，林飞鱼没开车内的灯，卫腾坐在一边，根本看不到对方的表情。
这个环境，大概最适合谈话了。
等了很长时间林飞鱼都没回答，卫腾将头转回去，他就当做对方没听到。
“不能说喜欢她。”林飞鱼开口说话了！
“我只能说，她不在我每一天都很痛苦，她在了，我就会很开心。就这样而已。无所谓喜欢或是不喜欢。”
林飞鱼说话时头也是直视前方，转都不转。
卫腾哼了一下，笑道：“这样啊！”
他仰在车座上。
“我明白了！”
看起来林飞鱼是很不在意的样子，但卫腾能看出来，他刚刚的话在林飞鱼心里引起不小的波动，因为现在天都已经这么黑了，林飞鱼都还没想起来开前照灯，他的心思压根就不在车上。
“谈谈你吧！”林飞鱼突然道，“谈谈你有这么个妹妹，感觉怎么样？”
卫腾笑了一下，道：“问我吗？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。”他又仰了回去。
“我妈就我一个儿子，我从小都是一个人跟我爸过的，很少有时间见到我妈。我记得小的时候，有一回我去看我妈，我妈突然拿了一张照片给我，是一张小女孩的照片，她跟我说，看到没有？这是你妹妹，以后有什么机会一定要让你见见她，你们要像亲兄妹一样，如果我什么时候不在了，你一定要照顾好她！我那时候还很小，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。我看着那张很漂亮的小女孩的照片，只是在想，天哪！我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妹妹！总之我心里是很开心很开心的。然而，虽然老是听说我有这么个妹妹，这么多年，我都没有机会真正见过她。但即使是这样，我妹妹的形象已经在我心里扎根了。”
“你没见过她？！”林飞鱼很惊奇。
“是啊！一直到我妈去世，我都没能见到这个妹妹。我妈去世后很长时间，我终于有机会转到上海来，这是我妈居住的地方。但一直忙于工作，我没有机会去见见我妈跟我说的那个妹妹。我一直在想，虽然没见过，但我妈每回谈起她的时候，和谈起亲人时是一模一样的，我心里就有了这么个概念，那就是我妹妹，即使我们一次都没见过面，那也是很亲的关系！我要好好照顾她！”
“原来是这样······”林飞鱼道。
“那也是在今年的事，如你所说，老天真会安排事，我查了一个案子，是寒寒的老板冯典被杀的案子。”
“没错就是我杀的，我为了救寒寒杀的。”林飞鱼道。
“这么一来，就都串起来了！”卫腾很惊讶，他感叹道：“果真造化弄人啊！”
“我再继续说，因为查冯典的案子，肯定会牵扯到寒寒的头上，我就带着人去寒寒家里登门拜访。一开门，我就见到一个漂亮姑娘，估计你也有这种感觉吧？第一眼见到她就像见到了一个天使一样。我一直觉得，这样的一个天使，生下来就应该是用来保护的！”卫腾说着转向林飞鱼，见林飞鱼没回答，卫腾又笑着转回去，他知道，林飞鱼肯定也是这样的想法。
“后来我带她去警局，途中被一群恐怖分子袭击，警车被炸翻，那应该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叫做刁煜祺的老头干的。后来我就进了医院，寒寒一直在我病床边陪着我，就是在那个时候，我和她相认，那也是一个意外，我实在没想到我的妹妹居然就在我的病床边！嘿！你身受重伤的时候，床边坐着一个天使，一直陪着你，和你聊一整天，你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吗？关键后来你还得知这个天使居然是你妹妹！我那时候感觉天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！再后来医院被袭击，后来就遇到了你，就这样。”卫腾道。
“真是神奇，像是老天故意安排的一样。”林飞鱼道。
“没错。”卫腾回答。
“老天可能在想，老子好不容易把一个天使放到人间来，可不能给你们这帮凡夫俗子糟蹋了！得先给你们点苦头吃，这样你们才能体会到有一个天使陪在身边是多么好！不能便宜了你们！”林飞鱼道。
“哈哈！是这样！”卫腾道。
“说实话！我也是那么觉得，这么好的一个姑娘，生下来就应该是用来保护的！怎么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呢？！”林飞鱼道。
“哈哈哈！”
两个男人越聊越投机，主题却是一个天使一般的姑娘。
“所以说！刁煜祺这老头真是罪无可赦！他居然会对一个天使下手！”林飞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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